你在我精赤的注视中不朽地燃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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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黑塔利亚/冷战】Fake Love

-露米

-苏/维/埃x美/利/坚

 

那是血红与星辰相撞后的火花,绚烂了整片夜空。

 

苏维埃在新年前夕的大街上游荡,克里姆林宫的炉火驱不尽严寒的肆虐,刺骨的朔风凛冽搜刮着每个人仅存的最后一点温热。

 

计划经济没有繁华可言。伊万·布拉金斯基拢过松垮的围巾,缓缓吐出的浊气在零下的气温中化成一团白雾。他看着街头的人民在笑,在举杯同庆中欢呼着新年倒计时,他们围着篝火跳着舞,手风琴音在风雪中飘零洋溢,冰冷的世界暖络起来。


伊万在街尾遥遥看着自己的子民们,西伯利亚的冻土仿佛也要一并被这欢声笑语消融。不甚理想的经济条件并没有打垮苏联人的热情,他们依旧笑得朗爽,在不充裕的环境中狂欢。

 

这样就够了。伊万如是想着。可比北大西洋的荒诞资本家要好得多。

 

一触及白令海峡对面的宿敌,他的全盘思绪就跑了偏。

 

他和那位美利坚先生做了快半个世纪的死对头,从铁幕低垂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这场你死我活的厮杀。他们像是两头困兽,在每个白昼张牙舞爪着宣示自己的必胜,又在深夜彼此撕咬,发起狠来几乎要在对方身上烙下刻骨仇恨。

 

伊万想起俄罗斯的绅士决斗,如果他和琼斯先生可以来一场那样干脆利落的决斗,就不会再有现在如此冗杂沉重的军备竞赛。只需要一枪,比比看谁能杀死铁幕后的另一方。

 

那一定会是我更快一步。苏维埃将手伸入军服口袋,心满意足地完成了一幅枪杀美利坚的有色电影。

 

 

与此同时,白令海峡西岸也是一片欢歌笑语,美国人民在圣诞钟声到来之际交换着礼物、祝福和问候,阿尔弗雷德却罕见的没有参与其中。他马上就要动身,赴一次风波暗涌的盛宴。

 

法兰西不知是不是太闲,居然掐着圣诞节的尾巴邀请各国到巴黎过年。他一定是成心的,法国萧条的经济不足以再拥护他在欧洲呼风唤雨,这个老家伙一边想要拢拉建立欧盟,一边却还想着蹭点美苏的甜头,亏他想的周到。阿尔弗雷德不忿地想着,却又不好做唯一的缺席者。

 

年轻的合众国披上大衣,领口隐约传来白桦和酒香。该死,那天他又忘记把衣服带走了。伊利亚每次偷渡来美国都要留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还美名其曰留个纪念,真不知道斯拉夫人的浪漫情怀都是从哪里来的,这件大衣穿在身上简直过分宽松,肩际滑到了大臂,穿出去简直掉hero的档次。

 

小可人儿阿尔弗,他又怎么会承认自己身材不如伊万那个大鼻子熊呢。

 

但尽管嘴上嘟哝个不停,阿尔弗雷德还是没有将大衣放回原位,毕竟还是很暖和的,小英雄一边这样自我安慰,一边出门踏上前往机场的专车。 

 

 

 

宴厅金碧辉煌,镁光灯映亮了远来赴宴的客人们面上虚伪客套的笑颜,国家们推杯换盏,却都心照不宣地回避着政治话题。老练如中国,在伊万同志身边寻了个空位喝闷酒,笑容里匿着光。他乐得清闲,伊万顺势借此大做文章,大臂自后拢过中国人的肩,为人挡掉一些不怀好意的酒杯。

 

王耀起初倒还颇为欣慰,不出片刻却又顿感坐如针毡。不远处的美利坚目光太过焦灼不安,夹杂着离奇的咬牙切齿不知是针对何人。他颇为无奈地抚额轻叹,试图从伊万的臂弯里抽身而退,却不料那人是发了狠劲,轻轻一挣愣是没挣脱。

 

“真是...”

 

王耀算是懂了,合着自己又是被苏联拿来作了挡箭牌。

 

美利坚和苏维埃的关系实在混乱,中国对此实在束手无策。那些被藏在棋局之下暗涌的惊涛骇浪,没有人会比这个四千多岁的国家看得更清楚。王耀缄默,选择视而不见。

 

好在阿尔弗雷德足够主动,在看清王耀面上不虞后也就了然原委。他阔步朝社会主义阵营走来,嘴角和眸尾一同弯起弧度。“嘿,耀、伊利亚。”

 

屋外凛风大作,十二月底的巴黎本不甚温暖。伊万拢过围巾,总算是松开对王耀的禁锢。他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映着通明炉火,罕见地染上几分温暖与真实的喜悦。“Welcome, Alf. 欢迎加入共产社会。”

 

“得了吧,少拿你那该死的外交手段跟我说话。”多年的经验让精明到狡诈的资本家平静自若地放着狠话,却在下一秒安然入座。

 

与此同时,老人家王耀求之不得地迅速撤离现场。

 

今天的伊万笑的颇欢,阿尔弗雷德早就觉得不对劲。莫非是我脸上沾了面包屑?如是想着,年轻的美利坚抬手轻轻蹭过一圈颊侧。

 

伊万却被人这一举动逗的发笑,他有意扳过人下颚迫使那双碧蓝瞳眸撞入自己视线,然后抬指于人颈窝稍作停留。大抵是过低的体温作祟,抑或是不知名的戾气过于危险,阿尔弗雷德下意识扯过大衣毛领,将自己脖颈重新袒护起来。“Damn,该死的苏联佬快把你见鬼的冰手拿开!”

 

伊万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了,他颇为无奈抽出手,“讲点道理,阿尔弗。你这件,可是我的衣服。”

 

突遇当头暴击的美利坚先是一愣,然后毫不示弱地叫嚣回去,“你自己落在我这儿的衣服,我特地过来还给你。”

 

伊万布拉金斯基永远受不了阿尔弗雷德这种虚张声势的好强,他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金毛狮子挥动着利爪,却又不痛不痒地落在你肩头。

 

 

当然,前提得是小狮子心情好。

 

很显然,即使在酒足饭饱后,阿尔弗雷德依旧是个难伺候的主儿。他在饭局里三番五次挑衅伊万,就连卫生间偶遇的间隙都可以大肆造作一番。

 

伊万一开始受的心安理得,可喜怒无常的北国暴君总是说不准何时会发威。

 

就在午夜钟声敲响过后,阿尔弗雷德异常乖戾地揪住伊万的围巾,发了狠劲。玻璃镜片下看不清他的眸底,唯有那一抹张狂和得意在叫嚣。

 

“Soviet,获胜者会是我。赤色主义就该长眠于地底,你也快不行了吧。”

 

苏联罕见地没有反驳美利坚,他放弃了和阿尔弗雷德打嘴炮的机会,原因是无奈于句句属实。计划经济让整个苏联捉襟见肘,他无法再凭借理想主义换来面包和口粮。

 

可固执的苏维埃不会就此罢休。

 

借着一英寸不到的距离,阿尔弗雷德的酒气混杂着炽热呼吸洒了他满脸。这让人无法抑制地战栗。斯拉夫人擅长以吻封唇,不,那甚至谈不上一个吻。伊万不打招呼就吻上来,舌尖轻松撬开阿尔弗雷德的牙关,即刻攻城掠地。

 

毫无温柔可言的接吻霸道的像两头撕咬纠缠的困兽,阿尔弗雷德的虎牙不由分说磕伤对面人柔软的唇瓣,于是铁锈般的血腥味与伏特加一同加入战场,猩红与银丝交杂而萦连,在每一次呼吸交错之下带起过分靡乱的水声。

 

此时此刻,地球的两极在宴席的尾声里忘我接吻,碰撞与交锋在一瞬间炸响了惊鸿,却又如此静谧地悄无声息,周遭竟无一人发觉。从骨肉里铭刻的骄傲令二人难以俯首称臣,急迫渴望着在每一场战役中占尽上风。

 

我们总想把彼此揉进血肉里。

 

像喧腾叫嚣的碳酸饮料,却比红酒更加深厚绵长。这是爱情吗?这是战争吗?伊万布拉金斯基不知道,苏维埃更无从揣测。虚伪的假面下可以怀揣着极深的恐惧与厌恶,硝烟弥漫的战火中也可以萌芽出刻骨蚀心的缠绵与爱情。

 

这是独属于他们的,Fake Love.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30 Jan 2020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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